頑強

米版日記

「睇佢個樣應該唔止八歲」獸醫說
「佢唔病時完全唔同樣的，除咗充滿活力，成個樣都唔同，好似得三四歲咁」人類媽媽說。
這段對話出現過不止一次，我每次都偷笑。

五月二十二日 - 荃灣海濱公園
突然被拋棄在街上一段日子了。
我的肚子好痛，身體一天一天衰弱，不能再躲起來。
無論多攰多病，沒有貓想被人一手抱起，更何況我是獅子座的，太沒有尊嚴，雖然我瘦得皮包骨，還是把那女孩一腳踢開。

晚一點，有另一個姐姐拿出罐罐來，我一世都不會忘記那聲音。
她說從未見過貓仔咁瘦，給我吃了很多... 然後一手把我抱了回家。

她家裡還有五隻貓貓，可怕啊。
她把我送往獸醫，現在我知道這地方多恐怖，每次都被人用粗粗的針插進前臂。
不過，那裡有吃有喝，而我好快就精神起來。
救我來到這裡的Meg ，每天下班都來探我。
也對住我哭，不要哭吧，我說。你帶我回家不就可以喇？

住了整個星期醫院。
然後，我就坐的士來到上環.... 
唔止搵到個暫託家，仲搵到份工，勁嘢。
(下次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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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離開後的....... 日子
每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想起米米。

小小的貓咪，瘦瘦的身軀
卻有着頑強的生命力。

回想當日，就咁聽rescuer 求助，聽她的病況，未見過她真身時，大概有少少覺得「點解咁差仲要救」會唔會係人太過固執嗰類。
而且她有FeLV, 果然很多天都沒有機構收她，求助人急得隔住電話就哭了，啊，Sarah 也是自動送上門的，我當義工咁多年，身邊可以暫託領養嘅朋友quota 已經用晒。
一切都是很好的緣份。

然而，我親身去荃灣的醫院探她時，那時已經過了一周，不要看她只有 2.2 kg, 果然是一隻充滿生命力的貓。不停在擦醫院小籠的門，只想人摸，只想人餵她才對。

而如果放返佢出去，佢係一定死硬。
但講真都真係要有位有人湊先得。每收一隻動物都真係要小心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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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大家見到我哋dog cat centre 唔係咁多貓狗，但工作量已經好大好大，可以consistently 來到嘅義工亦都有限，背後統籌工作由intake, 到adopt out 都好多好多.  

而所有呢啲工作都係義工做的, LAP 是沒有一個paid staff 的。

我哋亦都只係靠有心人/個體一分一毫捐錢，沒有大機構或政府每月支持。

你可能覺得大啲啲嘅機構，social media 咁多人follow, 要籌錢都易很多，的確會係，但當我哋平均每月都湊緊幾百隻貓狗，要籌嘅錢就變得好多，如果普通個案只係睇醫生打針（運送等等）係四位數字，而當中有好多個案好似Mia 咁亦都會係五位數字，每個月只係動物們睇醫生，起碼都要六位數字，if not more. 

而centre 所見以外，還有好多動物喺暫託家庭 foster, 現在 LAP 待家中的貓狗至少二百幾隻 .....

但 每- 一 - 日都仲有好多貓狗求助，要找家。
上周四間AFCD 都問我哋可唔可以收貓和收狗..... 只係幾日裡面等緊收嘅狗（當中包括好多棄養，總共有十幾隻）
愛可能無限，但空間、人手和錢不是無限。
有啲平日，成個中心只得一個義工，要walk 晒所有狗，清晒所有房，仲要千祈唔好有intake 喎... 一有intake 可能好多隻狗，要沖涼又要搬來搬去，來到可能全身都係嘔吐物和屎尿。

有時啲人好似覺得charity 只收容易找家的動物，近日還有人對我說，好驚訝我哋會收成人貓...
什麼？
好似「中心已經很滿了」是一句謊言。

不過reality 就係
你睇下貓中心
有半癱嘅
有好驚青所以等咗成年嘅
天生無眼皮嘅
天生有皮膚問題的
10 歲嘅ciara
13 歲嘅細b
口炎嘅
要好多錢醫嘅
有嚴重又醫唔到FeLV 嘅
好多又貴又長時間醫要打441 FIP 針嘅，仲有好多好多

BB, 又純種嗰啲，當然好快turnover, 被人領養了。
不過LAP 唔係一個狗場貓場，我哋嘅focus 係rehoming, 覺得佢哋只係中心唔會係最開心，唔係求其有瓦遮頭就係好。

終極係可以幫到佢哋找到好好嘅家。
不過好似見山嘅post 話齋，我哋好細，我哋只能do so much, but we keep do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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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返Mia 寶寶，她吃東西時用盡全力撞個碗，心急得好像一千日沒有吃東西了。

她是不怕事的獅子座。
她是一個大食妹. 
（三天吃完了一整包 3.5 oz stella & chewy's. 我都唔敢話俾人聽）

有諗過寫個故事叫「我家有個大食妹」
你以為她胖得走不動嗎？
她比蜻蜓飛得還高。

把她搬來我房的小房後，跟她更加親密，她房間溫度也舒服多了。有一張湖水綠色的工作枱，掛住蜻蜓，力力的羽毛玩具，房中還有小房。
有粉紅色軟軟的床，還有一個她好喜歡的貓抓板。
換來了香香的貓厠所。
我會唱歌給她聽。
每次我入她的房間，坐在她前面，她就用頭對着我的額頭。
一切都好舒服，可以一直住一段時間。

大家都好像對她好放心，有人問她是不是一直長肉。
但其實我每天看她，又沒有覺得好樂觀，有段日子她總是痾爛屎，有時很累，有些日子吃得不多，然後還有嘔的日子。有些日子不肯定針有沒有打到，有些日子她還是小便太多了。
希望你短暫在世的日子有快樂。

我不敢看她那天的驗血報告，其實很大部份已經回到很好的狀態，不是因為太差不敢看，是因為她已經有很大進步而不敢看。

內疚和自責的感覺依然很強烈。
覺得自己沒有早點帶她去醫院無比的笨。
雖然沒有早知。

所有愛動物的主人，在動物離世後都仍能記得他們毛髮的質感，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輪廓，每個位置的斑紋和顏色。

我又想起她這麼難找暫託的一隻貓，都遇到不同人出了這麼多錢和愛去幫她。
有人寄補充品，有人寄食物，有人給她買漂亮的衣服和厠所，有人關愛她，問候她... 帶她睇醫生，幫她每天兩次打針驗血... 

米米，我們很愛你。
時間有限但愛無限。我還有好多故事未講俾你聽。
但謝謝你來過我們的生命裡，真的如Meg 所說，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你是一隻性格好獨特的貓兒。

的確，一切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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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

Mia 昨晚離開了我們。

老實說真的很傷心好難受，
她不久前還那麼精靈，佢個人咁有個性咁獨特。
雖然知道唔應該咁諗，但不斷覺得我做得不夠好 :’(

五點起床見到3 am miss 咗幾個醫院嘅call 就知道了，簡直係最大嘅惡夢，類似嘅事, 我已經唔係第一次遇上。

之前完全無諗過 Mia 即晚會死，佢當時情況唔係差成咁。
大家都話佢會無事嘅。
仲話要等佢出院來探佢。

醫生話佢昨晚on fluid etc. 本來都好啲，仲自己食嘢飲水同企起身行，但半夜突然就呼吸急促... 可能DKA 令佢血液好酸，內臟衰竭，或者係已經上咗腦；又或者佢本身有FeLV 免疫系統差，又瘦，或者有啲我哋唔知嘅炎症等等.....

因為當義工，我不時遇上病貓病狗，通常睇住佢哋decline，覺得自己盡咗力，俾咗最好嘅時間、醫療照顧佢哋，最後真係唔得喇，都有少少戥佢哋解脫的感覺。

但今次竟然覺得有啲內疚，不斷覺得自己唔夠小心。
我個人平時好少會咁。
哭了很多眼淚，眼睛都痛了。
今早跟Sarah 一起去看她的遺體。
咁辛苦養返靚佢啲毛毛。

明明我哋話佢起碼會可以活到xmas, 到時會肥返啲。
但最後仲短命過淋巴癌的Alex, 耳朵腫瘤的Cotton....

當然其他人，人人都覺得我唔應該內疚唔應該自責，但都不斷諗點解我唔早啲帶佢去睇醫生 >.<

但理性啲睇，呢件事就算唔係呢一刻發生，或者遲啲都會有一次catch 唔到，以為係stomach ulcer, pancreatitis 定乜.......
而且dka 真係一樣sudden rapid onset 嘅嘢 ......

但我依然好掛住佢喺門後面叫嘅聲同埋眼神。
諗起佢好鍾意去hi 人腳邊，想人摸佢塊面。

諗起佢殺蜻蜓的衝勁。

諗起幫佢驗血打針。

依然會諗會唔會只係一場夢。

Mia's birthday is on 2nd August, originally
我同靜琪（？）傾好咗係二號唔係一號，
佢一定係獅子座。
但依家就變咗係佢funeral 。

不過學我個朋友話齋，呢個世界係無早知，亦無可能catch 晒每一個細節

我擔心佢最後幾十個鐘肚會好痛好唔舒服，
miss 咗佢求助嘅signs,
擔心佢去到醫院傷心寂寞住咁死。
佢會唔會覺得我哋又帶佢去醫院，佢又要再被遺棄....

我諗起呢段日子，因為佢會四五點肚餓，所以自己一定訓少咗好多，尤其有時嗰晚夜返夜訓，但現在想來，被她嘈醒是一種幸福來的。

如果起身時聽到佢叫（無死到）係一件好好嘅事，見到佢想食嘢係一件好好嘅事。

我朋友上個月咪生咗個BB ，然後個bb 意外地有大嘅complications, 兩日後死咗，佢一定好傷心好傷心，當時我諗好多人明明一生一切都好好，事業家庭等等，人又好，但因為一件大嘅traumatic 的事，可能顛覆晒一切，令佢哋陷入depression, 忘記晒所有好事。

雖然我同Mia 呢個問題細好多，但可能我呢一刻都係被呢種guilt 蒙蔽咗過去兩個月嘅好。

動物嘅生命實在太短暫，但佢哋嘅好真係好absolute

諗起有啲人覺得我/sarah 好好，每日都有人遺棄自己病咗嘅貓狗，有啲人湊落話太大壓力了，但我自細都覺得，願意open your heart 去分享你有嘅resoources, 嘅人，去幫其他人，其實自己都會benefit greatly, 會connnect 到其他好人，會對自己生命有更大反思等等。

我因為Mia join 咗兩個好勁嘅support group, 學咗好多嘢。

亦都識咗新嘅朋友，好無私好愛貓的rescuer Meg, 更加認識Sarah, 本來都知佢好勁好好，但呢兩個月對佢嘅聰明、冷靜、同埋同理心有咗新嘅體會。
仲有好多好多朋友都沿路給了很多支持。仲更認識咗好多onebiters😅

我都好謝謝LAP 願意收佢，LAP 咁多年讓我看見，雖然係一分一毫去fundraise 的charity, 但為咗動物真係出心出錢出力，如果必要時，要睇貴嘅醫生都會睇，佢哋要死都會去陪住佢。

我不時聽到求助人話，我哋係唯一一個覆佢哋嘅charity : (

愛同錢唔同，愛係無限的，唔會因為俾咗出來會少咗。

Mia 間房雖然係我（無用的）厠所來的，但有獨特的香味。
又有好多好多人送嘅禮物，漂亮的貓砂盤，粉紅色的床，超香的雞肉，蜻蜓，supplement，她喜歡的貓抓板，彩虹玩具還很鮮色，還在轉動的automatic feeder每兩小時還在轉。

收到好多好多好朋友的關心問候，好多人都話唔會忘記佢捉蜻蜓個樣 >.<

至少我知道佢呢兩個月都係開心的。

She was partially unfortunate, but partially very very lucky. Shining with glitters of humanity, if it were something visible.
好像力力, Rosie 一樣，去到天堂，眼睛和身體都閃亮住曾經被深愛過的光芒。

閃閃

Edit/ she passed away at 3 am 26/7 😣

當我以為自己已經為FeLV+ DM 的 Mia 做到最好，勤力地早晚驗血，打針，睇實佢，陪住佢，餵最好嘅嘢俾佢食，佢竟然都可以喺從街上被救回的兩個月內hypo 又DKA, 兩樣都有即時生命危險。

什至令我覺得近乎係personal failure, 呢個情況都好罕有，我湊過咁多貓狗，就算有啲善終嘅，都好少會有咁嘅感覺，通常覺得盡咗力就可以。

湊Mia 嘅日子，令我有好多反思。

會諗長期病嘅小動物小朋友，
係咪真係會明白你做嘅嘢係為佢好呢？
定佢寧願短命啲快啲死算。

幾年前我都好似Mia 咁試過DKA, 嘔咗成晚，我絕對覺得自己係食物中毒加PMS, 點知朝早去到醫院時，等都唔使等。

啲人成日話咩急症室要等六個鐘八個鐘，我直接就被人送咗入ICU.... 住咗五日，所有人都話，你知唔知好危險，會死㗎。
有次我同K 醫生提起我呢次意外，佢就同同枱啲人話「你差啲見唔到佢㗎喇」

Mia 如果唔死嘅話，都要起碼住五日。好貴好貴。
好想佢可以得到細心溫柔嘅對待，同埋好起來。

>.< 頭先獸醫護士話，啱啱呢幾日，有另一個cat case, 係DKA 死咗
i was so shocked, 雖然啲人成日講到咁嚴重，
但我實際上無聽過人係咁死的。

我係嗰啲好少亂喊嘅堅強寶寶，但都流咗好多眼淚。

Mia好可能係曾經因為病，而被人遺棄出街的，佢可能從來無諗過有人（我哋）會咁想佢可以活長一啲，過多啲好嘅日子。

佢一路上真係遇到好多好多好愛佢嘅人，出錢出力，什至佢有十分之傳染性高的傳染病，都願意take her in to foster，寄雞肉俾佢，買玩具俾佢...

如果人性的光煇是閃閃發亮的碎片，在她身上會是披着這樣的一件外衣。
希望佢無事啦。

其實因為佢有FeLV，又咁瘦，唔止係DM, 我一直都唔敢太樂觀，我每次樂觀就會出問題, 尋日先講起希望by 聖誕 佢會肥返啲啲 >.<
不過，湊病人病動物就係咁。

I thought I did everything to ensure the best for FeLV+/DM Mia, which we rescued 2 months ago from the street, very skinny.
Learnt to test her BG morning and night, do injections, gave her the best food…

Almost felt like a personal failure, which is very rare for me. most of the time just felt like, as long as we tried our best, is ok, taking care of Mia led me to many reflections, e.g.

- Sometimes I feel frustrated when rescuers think we MUST take these very hard cases, but do they know how expensive and hard it is to care for her?

- How do we know if a life is worth saving, but she has so much good vibe, energy and love…….

- do they really know that we are giving her all these injection and blood check for her gd, just like chronically ill kids, I mean would they rather die instead?
And many more…..

The nurse told me just this week, another DKA cat patient didn't make it.

I also DKA a few years ago, vomited many times, I thought I had food poisoning, nth 2 bad, by the time I went to, A&E, they took me to ICU directly, no need cat 1, 2, 3, 4…….

Mia will need to stay a few days too if all is well….
V expensive of coz, but not just me, shes blessed with so much love since the day she’s rescued.

Shes partially unfortunate, but partially very lucky. Shining with glitters of humanity, if its sth visible.

米米

分享下啲frustration, 感動故事同埋seaside studio 打風日常

記得幾個星期前，我都曾經己"Mia 呢幾日病咗"來開始一個post, 但前兩日佢又病，而且今次仲嚴重好多。

好像就算你已經花好多時間，所有東西都做足了，但還是不斷會有新問題，在你最意想不到時出現。

一開始我們忙於找一個啱嘅打針dosage, 等佢唔好高同低嘅trend 咁drastic... 搞咗好耐，覺得都算好咗啲，跟住又肚痾咗好多日，又試過感冒.. 

In between 每日都仲要擔心會唔會打多咗針，打少咗，仲要每日幫佢驗血.. 

到終於肥返啲, 竟然幾日前開始嘔，嘔本來唔係啲乜嘢大事，但加上佢本來嘅病，又DM, 又FeLV, 又貧血，又可能係胰臟炎，唔肯定係邊樣嘢令佢嘔，如果係DKA 或者係貧血嘅嘔，除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我未見過佢個樣咁病咁呆，平日佢極之諸事八卦。咁如果係以上嘅原因嘔，都仲好，如果係其他額外嘅原因.... -_-" 

又遇上颱風，想攞藥都唔得。

Reminds me of 身為病人的frustration, 有好多嘢係控制以外，又好多嘢，唔係你做到最好就會有應有嘅效果。

想起病人的英文係Patient, 呢個字既有智慧又iro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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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a 嘔咗兩日，由有嘢食一直嘔到水同泡，有晚 mia 無食嘢，我無幫佢打針，佢嘔咗八次，我擔心佢hypo, or 脫水 潛意識諗住每兩個鐘睇下佢，跟住真係十二點，兩點、四點同埋六點醒咗（我不嬲都有呢個驚人的"super power" ）
所以基本上一生都無用過alarm clock
我自己都覺得驚人，因為我無用任何willpower 我樂意一覺訓天光
但我覺得都即係暗啞底係緊張
所以我唔係嗰啲輕易訓到隻豬咁嘅人

好掛住Mia 有活力同開心嘅樣。

我又喺颱風日，做咗件好奇怪嘅減壓活動：

客人/工作伙伴想我畫地圖上一間舖頭做sample, 但我開始咗忍唔住畫咗成幅地圖........ 

我諗畫畫尤其係畫地圖真係好紓壓.... 

今朝五點幾醒咗，理性話俾我聽應該訓耐啲（因為尋晚十二點先訓）但忍唔住想繼續畫...... 

畫地圖好迷.... 

之前提過，因為湊Mia, 湊Alex, Rosie etc. 因為不同的病貓狗，入過不同的online support group, 今次Mia 那兩個超勁，個group 裡面好多專業advisor, 又因為DM 同e.g. cancer 唔同，需要立刻的decisions... 

啲人好responsive, 好supportive, 好多好多information, 基本上呢個international group 都好值得study, 佢哋set up 嘅documents, 好勁。我喺身為一個人類chronic illness 病人都無遇過啲咁勁嘅support group : O 可能係我見識淺薄。

另外，都不時會見到啲人講起自己嘅貓貓來到生命的終結了，昨天就見到一個post, 話自己由2017 七月開始，每天都在月曆上mark 低早和晚幫貓貓打針的記號，以防打多了，但今天早上將會是最後一次寫這個記號了。

雖然他很傷心，但打算一直留在這個support group, 因為這裡曾經給了他們很大的支援和希望，初初發現貓貓有病時，他很害怕自己會唔小心傷害到隻貓，擔心自己生活永遠不再一樣，永遠不能再去旅行。

這個群組的朋友們應承他一開始是會比較難，會一直好起來。

結果真的是這樣。

後來貓貓還有thyroid cancer, 和其他兩個心臟問題，但都活到二十一歲四個月！！！！

他因為很感恩這個群組給他的support, 所以希望之後都能留在群組中，幫助其他病貓爸媽。

好感動呀。

仲有好多好感動的。

生日

六年前的今天，三隻又瘦又細嘅喵喵來到地球上，佢哋雖然係唐貓，但唔知點解一家被困在一個後巷籠裡，當時正值夏天，四處又有蚤又熱又下雨，幾經辛苦長大到兩三個月大，就遇上了颱風，然後成個身體都濕透了。幸好，有好心人救咗佢哋一家。就係喵喵同佢嘅兄弟和妹妹喇，當時佢哋都好病，而且瘦得整排肋骨都看得見，周身都是跳蚤，又低溫，又感冒。

看牙齒有三個月，但體重只得一個月大。

要是無人暫託佢哋就必然會死了。

當時所有有經驗的暫託家庭都已經正在湊住好多貓狗，所以義工就竟然打電話我，一個從未湊過奶B 的新foster form, 就係咁我就遇上喵一家和LAP. 

親身認識了好多以前只是略有聽聞的事。

以前在家樓下散步，聽狗友說繁殖場會在poodle bb 未滿月就幫媽媽開刀拎bb 出嚟，因為人人都鍾意細size 狗，未足月加餓下佢就會細了。
當時我不以為意，心諗世上有無咁多變態嘅人呀。而且本來就唔鍾意poodle, 所以沒有很上心，但當了義工之後就親手觸及到許多這樣子的case.... 又有繁殖場的媽媽的肚皮滿是傷痕，傷到發炎流膿就丟去獸醫處不接了。

在我認識LAP 前，也像很多人一樣，只想要某一種品種的狗，所以填foster form 時其實是想暫託一隻柴犬，怎料第一個收到的電話卻是問我可否foster 貓BB，而且連相片都沒有，兩個鐘內立刻就要去接。

幸好，我不知怎地就去了接牠，才會遇到之後好多美好的和可怕的事。

當義工比我的工作辛苦幾十倍，我有時跟朋友呻「好真係好唔想做義工或者是LAP 的工作了，因為真的好辛苦，要跟好多人聯絡，大家有好多要求，明明之前講好咗，之後又會變；如果我幫忙找暫託，隻狗去到別人家出現了什麼痾蟲，或者係徹夜大哭，什至係散步走失，或者係唔知係咪病咁，也要貼身湊住個暫託家庭。

但呢啲都唔係最難，最難係面對世界對動物嘅誤解，對charity 嘅assumptions/misunderstandings, 而所導致嘅更多傷害，對無辜小動物的傷害。

例如那天說，有些人會選擇購買因為覺得動物領養中心的動物全是traumatised 或者係disabled； 

或者係啲人選擇購買，因為覺得容易啲，但其實呢個係一條生命呀，如果charity reject 你，會唔會諗下可能你真係唔夠時間喺屋企，我哋經常見到主人唔夠時間喺屋企，然後隻狗喺屋企大破壞，及大叫，最後就被主人棄養；去買一隻寵物，商家當然最想就是你付出那幾萬元來買，不會告訴你這些，所以容易啲。

又或者可能係你只係想adopt 某種純種貓狗BB，咁當然好多人都想，而只有一家人會得到那隻動物，所以你就被reject 了，其實也不一定是針對你的。

暫託並領養了喵喵之後，我就去LAP 當義工，當時聽義工們說，這裡所有人都是義工，沒有paid staff, 我十分之驚訝，覺得怎麼可能，365日開門的shelter 可以全由義工運作，六年下來，當然之前過程是如何困難重重的，但也因為大家都是喜愛動物，一個極之大的common goal, 這些義工才可以年復一年，每周每天，在工作、湊仔、等以外去當值。

但在LAP 的日子，最令我感動的卻是看到好多動物仔的生存奇蹟，和LAP 的義工們對動物的不離不棄。

這是確切地改變了我的。

以前我大概覺得某啲病嘅人或動物，要用咁多資源去醫治，或者對那生物來說都是痛苦的，或者人道毀滅了好一點。

在LAP的日子，我卻看見義工們，如何會傾盡金錢和時間去幫助一些有剛在街上救回來的動物，她們也許徹夜無眠地餵藥餵奶，為了那隻動物學懂打針驗血，那可不是他們自己養了十幾年，家中的寶貝。

他們都會每天去探住院的動物，抵住風雨去救牠們，每次有動物真的抵不住，要離世了，也會特地陪伴在側，不讓牠們在最後一刻獨自死去。

有啲人會話，佢哋只係貓只係狗呀。

這些要花錢花力去救的動物，有好多好多真係奇蹟地回過來，變成別人家中的瑰寶，那天就聽領養人calvin 在說，真的不只是我們「救」了動物，動物也救了他，在他生命很struggle 的日子，給他無限安慰與陪伴。

在暫託喵喵前，我還在見psyc 和CP, 當然他不是改變一切的only factor, 但我還是覺得去接牠們那天是一個生命中的分水嶺。看回頭都是閃閃發光的日子。

我總覺得苗的粉紅腩腩就像我心臟的一部份。

p.s. meow 也跟我的好朋友同一天生日。
p.p.s 苗雖然好年輕，但也不是一直健康，幾年前也做過手術，病了很久，希望他以後會很健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