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天誰說,你就是《最後的告別》的作者和繪者,還以為是一個年長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故事。
Hmm, 也許我不是她想像中那麼年輕 :P 那個故事還是我2013尾寫的,那時真的好細個,不過也是跟專做生死教育輔導的機構一起,聽了很多很多真實例子才寫和畫出來的故事。
當時記者陳曉蕾在做《死在香港》那系列的書,我也是透過她才有機會做跟贐明會合作做這一本關於死亡的繪本。過了九年,好像現在香港都多了很多關於這題目的書本什至繪本。不過每一段離別還是獨一無二的。還有就是, 就算專做這個範疇的社工都會說,there’s never perfect preparation for the death of a loved one.
力力離開了我們十五日了,我當然沒有故意數,感覺已經像很久,但原來不過兩星期。
可能我自己,什至其他人會覺得,我湊他不過是他主人離開香港後,他確診淋巴癌後的兩三個月,不是很長的日子吧,所以也許相比不會超級哀傷(?)
也許我都這樣想,反而,隨住日子經過,想念他的心情才時不時seep out in unexpected ways, 好像是心中一個淡黑的水墨洞,寧靜但流動的。
上周「救」了兩隻貓BB,其實都是收到求助電話(因為我的電話在LAP website) 我就去幫忙捉回來,餵㚫等等,也算不得什麼救。因為力力離開了,我才有點時間做這種事,但其實都是未填補的洞的signs, 也探了Sarah 正在湊的cancer 貓貓cotton.
因為力力離開了,我才游返多啲海,昨天還去了見山小船會,在海中玩了好多小時,在船上跟謙嫂畫畫。
去了讀詩會、也開始教新的畫社區地圖班,畫了地圖和準備新書....
他離開後已經畫了古洞和西貢。
周日早上七時間,before everything else, 我們如常在海邊讀繪本, it’s our weekly picturebook reading club by the sea.
一切都好像回復正常,但一直心裡面覺得有個洞。
不過我選擇一百次我也會湊他啊。
很多人說他們不會湊這種快要死的動物,因為會承受不了;或者上一隻動物死後不會再養,因為太傷心;每個人都不同,也許我在這方面的能耐大一點,我也有很多方面的能耐好低,例如加減數都計唔掂、討厭做文書工作、不能完美地𠝹紙、跑步無乜氣、沒有數拍子的天份,數之不盡的list, 但好像每個人都有點天賦的長項,大家都要好好focus on 自己擅長的那些。沒有誰比別人特別厲害。
而且總覺得我上一隻動物都會希望我可以幫下一隻像他一樣的無家、可憐、病倒的小動物。我身邊也有好多像我一樣的人,我的義工朋友們。
昨晚發了個惡夢,現在的我已經好少造夢。夢中我先去了慈雲山一個人類的骨灰場(?) 幫力力問一些安葬的東西 (明明他的灰就放在我家,但這是夢)
然後去了一間小文具店,在校園中的,好寧靜那種。
談天間,竟然發現小草和另一隻狗Annabelle 突然失蹤了,而剛巧校園還有另外二十隻剛被人遺棄,但好乖的唐狗,我們四處只小草的名字,又經過一個古典的禮堂,有人在彈organ, 練唱歌,但都找不到小草。
夢中過了兩年後我還找不到她,然後有人說那你現在我可以放心去旅行,但夢中的我想,我已經不想去旅行,因為too dampened by what happened, 明明我醒了,小草在身旁,我還是在擔心她走失了的事。
然後就覺得,我還是很愛小草的,雖然她到現在腸胃仲好差,皮膚又好差,外人只看她很可愛,但整體就是隻敏感狗吧。喵喵小苗近日有個小小的水泡(在皮下的)也許要見見獸醫,希望沒有事吧。
還是很想念小力力,一直想畫一幅人咁大的力力的畫。
未來一周還是很忙。希望一切順利吧, Lundi, monday!
我想創作之神能給我力量,也想可以做多點運動再游多啲水,也想可以跟好朋友們有多點quality time, 聽音樂讀詩,也想把我正在教的班教得更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