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白爪魚先生食自助沙律,然後又再做那個放低了兩個月的個人訪問。
訪問當然是因為反修例運動而暫緩了啦,厲害的記者哥哥姐姐都要一起做港聞了。但訪問這些事完全不趕急。
爪魚先生說起他也很憤怒但不認同某些過了火的行為,亦不讚成今天的「和你飛」集會。
這種對話跟「某一種人」好像經常都要loop。有些人好像每個集會前都會說唔好搞喇,好像沒有100% 把握的事就不做,可能會失敗的事就不做。他好像說是怕嚇親遊客及因為位置收細了就不應該冒險(?)還問「為什麼不求其找個機鐵站做」,「不是有很多樣化的活動可以做嗎?」
我說其實在星期一以後很多示威者都有不斷討論及反思。(當時無說,但其實在這運動上大家都在不停evolve, 大家都在試,沒有一個真正的答案,而我相信歷史上每一個運動都是這樣,也沒有什麼運動可以由此至終的和理非。
從六月以來,大家都會討論那樣可行那樣不可行。例如說,雖然實在不想說有鬼,星期一從金鐘走往銅鑼灣後大家都很累了,有時會有一班人圍在一起傾,二三十人,究竟是誰先說要去北角,去那裹想幹什麼,其實沒有人真正知道的。雖然我不贊成,但在世界各地的示威放火簡直常見不過。不代表那就是對。)
我當然亦二萬分認同不要浪費氣力做沒有結果的事,消耗示威者體力心力,但一次又一次,吹大風說不要搞的東西,都常有意料之外的結果。
這場運動就是貴在各自爬山,不割蓆,勇武的人不斷嘗試(也希望和理非的人在不斷努力,但看來真的有些沒有進化的和理非,什麼都仍在說不好,口說自己好憤怒,但看不出他們是否有在做什麼..... 可能他們有而我不知道,誠邀他們告訴我。暫時看到有些人,只懂說所有的東西都不好,然後自己都想不到什麼好。)
獨權政府縱容暴力警察濫權,不合理使用暴力、選擇執法、蓋住自己的number及無數其他惡行,基本上已沒有什麼理由可以唔act.
而沒有一個運動對住有權有錢的一方時是知道點樣act的,大家都要試,沒有希望仍在試。
每次大家都停着不做,等有人想到辦法,就會好像過去五年,過去二十二年一樣。
最橫蠻最深重的暴力都不那麼赤裸,而且總在靜默中發生。高鐵、利東街、領匯上市、新界東北、三跑、一地兩檢、鉛水、UGL五千萬、高官僭建,還有許許多多重建區的被逼遷戶,以及人類以外的一切受傷生命。有些日子,你上班很忙,照顧孩子很累,沒空細看新聞,然後事情就在你別過頭時發生了。有人失去家園,有人賠上健康,有人整個生命遭毀滅。當然香港的法治和自由都一次又一次被砸壞了。這二十年的施政失敗、貪腐、社會上層利益輸送還要逼死多少人呢。這個不屬我們的政府,每一天都用盡全力扼殺我們的希望。
很奇怪,但他也說想不到好點子。
我們都認同應該把槍頭對準當權的人,而非警察。我告訴他,直到今天我從來都沒有叫過警察做狗、警渣或黑警,雖然他們的暴力和失行是無可置疑的而他亦認同。
其實我相信都仍有很多示威者頭腦是很清醒的,連登記者會中的Natasha 答這條問題亦答得很好。
他說到今天也未看過連登記者會。
為什麼有些人好像永遠覺得示威者是無知,就是沒有思考過;不只是這一次,而他們可能自己亦完全不察覺。跟他們對話我也會反思,希望他們亦會,我亦因為是真的珍重他們,知道他們會,才坦白告訴他們。
有些人,我問親你乜都話無睇過,又無落過場,其實無資格話人乜乜乜。
假若你相信有改變的必要,我相信每一個人在每一個位置上都有可能做出一點改變的。
以後的路仍很長,我們要有堅韌而溫柔的心。
Friday, August 9,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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