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

近日正思考73﹪ Life的課題，這個我起的名字有點像高木直子一本連貓媽媽都喜歡看，叫153 cm Life 的書。是mao cookbook以外另一個值得考慮繪製的習作。
巧合地剛讀完The Fault in Our Stars 和Junior Patient Diary. 其實這些事經常在身邊發生。73﹪ Life 是長期病患者的生命，有些人過的是46﹪的生活，有些較幸運的可能是84﹪。曾聽說動物都有能力感覺自己身體出毛病或衰竭的時候，什至能知道自己死亡將至，而找個靜靜的地方慢慢安息。(因此街上不會遍地鳥屍老鼠屍?) 謝謝現代醫學，人類有各式各樣技術延續生命，但有時卻令他們永遠過著「不完整」的生活。是真的嗎，還是只是階段性或態度問題？
今早貓媽媽又談到鄰居狼媽媽的病況，數年前患過鼻烟癌後做了手術和電療還跟我們一起去岸邊海鮮派對，怎料去年有天起突然嚥不下食物，說話功能亦退化，自此要靠狼爸爸每天採來鮮菜白魚，打碎後從輸送管直接送進狼媽媽的胃裏。雖然如此身體卻依然虛弱，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就算不是整天在進食，輸送管仍要長期連住身體﹣昔日喜歡說話和吃東西的她，現在只能平靜(或憤怒)地在家裏等狼爸爸。相比之下Junior Patient Diary 裏只能在旁看朋友喝熱朱古力吃鬆餅牛角包意大利麵的貓妹妹，狼媽媽似乎可憐得多。又想，只吃流質食物的她會頭暈頭痛嗎﹖有精神看書嗎？會肚餓嗎？如果只能躺着，是什麼令她堅持活下去呢？我很想知道。The Fault in Our Stars 是一本近日超紅已拍成電影的小說，女孩十三歲患上癌症，不止一次在痛楚難抵時暗中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受苦，但最終仍奇蹟地被救活。四肢完整但不能外出，當然會有很多身心不適，我會說狼媽媽過的是47﹪的生活。
Junior Patient Diary 也很好，紀錄從害怕打針bit the bullet 去看醫生到每天打很多針的經歴外，亦寫到每一天中需要自律和努力的瞬間、很多置於雲中少少暈的時刻、天天見到自己的血的厭惡感、社交生活的改變和每周面對的新抉擇挑戰和難題。
昨天六時半起床了，在一片淺粉紅純白野花綠草間散步，夏天的草最長，半隻大狗都隱沒在青草裏，喜歡這樣自然不整齊的感覺。家樓下公園亦有港式告示派，表明一列十二條條例，但部份被管理人員貼住了，好奇看看有什麼是以前不准現在准的，原來是放風箏和騎單車﹣是很好進步啊。水墨畫課後，巴士經過古樹臨立的般咸道，天空一片粉彩藍、三十三度的陽光透樹散漫。回家跟媽媽做新鮮深啡色全麥意大利麵條，混入整個森林的kale、矮瓜、橄欖、紫洋蔥、黃椒、兩棵帆立貝和一些小小蝦。由於沒有放鹽油或醬料，媽媽最終決定混入一點純乳酪。近日越來越喜歡陶瓷和飲食器皿！覺得簡單木桌子是最好的安慰。兩天早上都去買鮮菜，當中很多因為快過期而打折，又很多打折後仍沒人買被拿下貨架送到垃圾房，現代社會浪費真多。
無論我們過的是身心完整的100% Life 還是被略為打折的82% Life，依然會在生活裹遇上正面和失落的事，被existential crisis 或其他「為什麼」問題困擾，黃松鼠提醒我們要focus on the 'how's instead of 'why's. 希望我們的生活中都充滿小幸福和希望。推介這個TED Talk - A Broken Body is not a Broken Person. TED Talk 充滿着令人驚嘆的人呢，但也很想聽聽更多過程中的struggles. 很喜歡這首詩。
數天前小袋鼠爸爸踢波時突然暈倒，送到醫院後心臟已經停頓，醫生說大概不會再醒來。她從澳洲趕回香港，經過數天檢查，小袋鼠爸爸最終於昨天離世。他把肝臟，兩個腎等移植給有需要的病人，讓六名正等候移植的病人重獲新生，死亡的哀傷無可避免，但這是最好延續生命的方法，為六個家庭帶來無限喜悅和終身的禮物。小袋鼠妹妹，很為你和你的家人而感到驕傲呢。(現在器官捐贈只須在網上登記:)
'Be kind to everyone you meet because everyone is fighting a battle you know nothing about"

島居

'Where Tolo Harbour, a long, mountain-fringed inlet from the open sea, comes finally to an end, great trees - rosewood, camphor, eucalypt and champak - flank a small island protruding from the shoreline, hiding a strange house, left over from the past, a reminder of when a part of San On County of China was added to the colony of Hong Kong; when a road and railway reached north through the new colonial land into the mainland of China and began a twentieth century of change. Now the house remains, imperturbable, looking quietly down the channel. In front, the fishing boats are gone, behind, the former quiet market town lays claim to be a city.' - Sir David Akers-Jones (Resident of Island House 1973 – 1985)
雨後，陽光浸透青綠高聳的紫檀、樟樹和白蘭樹，灑滿蜿蜒有致，只容得下一輛車的小路。小路末端是安靜的吐露港內海，海旁是建有純白尖頂大拱窗的馬車房及馬廄。經過兩邊開滿淡紫青藍繡球花的樓梯，便會看見隱藏在小山丘上一幢別樹一幟的白色房子 - Island House, 從名字可見，它曾經是一個四面環海的小島，今天依然俯視平靜水道，但昔日漁舟已不復見，背後曾經寧靜的小鎮，早已成為人流如鯽的鬧市。
一百年前的大埔墟是附近數十條村莊的中心。1898年中國租讓新界給英國後，大埔即被殖民地政府選為新界最具策略價值的地方，並在此建設新界的行政中心。昨天去了數間區內殖民地時期建築物，Island House, 舊北區理民府(及宿舍)、舊大埔警署、都建於二十世紀初，建築物四周有吃高茶的遊廊和冬天取暖的大小火爐等。看得出它們這些年來都得到好好愛護，昔日是新界政務司官邸的Island House，現成為了世界自然基金會教育中心; 樣子像瑪利諾修院中學和病理學院，有長長迴廊紅磚牆和室外走火梯的舊北區理民府，自二零零二年成為了香港童軍總會新界東地域總部; 在另一邊小山丘和大樹間，也是紅磚建的舊警察宿舍是現在的挪威國際學校幼稚園部，舊大埔墟火車站則是為人熟悉的鐵路博物館，當然還有正在趕工令我不敢放假的舊大埔警署。

Island House 於1904 年始施工，用了兩年時間，花了約港幣31,000元建設。房子主樓高兩層，四邊有遊廊，連接兩層的木樓梯很有情調。圓拱型窗框着片片綠葉，一抹平靜的海，和小草坪，像一幅隨四季流動的彩色玻璃。較特別的是房子內一樓塔，除了有貯水箱，同時設有為吐露港船隻導航的燈塔- 好有型呀! 旁邊獨立建築內有僕人宿舍及歐陸式廚房。最引人入勝的卻是那白色牆配Tiffany Blue 窗框，和佔地1.75 公頃的英國式花園。鍾逸傑爵士和家人入住期間在花園裏種植了很多花朵植物，已識別的已近140 種，昨天到訪時隨了看見遍地白花外，也有圓球型紫花從樹上吊下。房子內掛了很多舊相，其中一張是在房子草坪上舉行花園派對的情境! 令人想起聖士提反的Bungalow 和 Trinity Hall Garden Party! 夏天，是該在草地上派對的。在香港，就大概要從仍然熱鬧和充滿小店的大埔市集地攤買阿婆豆腐、叮叮糖、大木頭車上的暖暖砵仔糕、中藥店裏好大塊菇、海味店中異常古怪的乾貨、在大埔另起爐灶的樹記腐竹、坐在地上的婆婆賣的包包菜或有不害羞貓貓看店的新鮮豬肉，還有仍然用舊式熱維他奶箱的士多。
走了三小時，小熱多蚊，但不要緊，走路令人很快樂。昨天相機沒有電，但流動的美，要親身看才好。

學習

"I love the rain. I love how it softens the outlines of things. The world becomes softly blurred, and I feel like I melt right into it." — Hanamoto Hagumi, Honey and Clover
這兩周末都下安靜的雨，六時半自然醒，波女(家裹自小都呼婆婆作波女)已穿着深藍色波點褲在客廳，打開露台門聽見小船穿梭沙沙雨簾間，是最舒服的音樂之一。下雨天我倆仍會坐在陽台香草園間吃西蘭花玉米瘦玉麥皮早餐，大家都一邊吃一邊不住感嘆很好味道。她見麥皮混了玉米，想起之前因為皮膚問題去見中醫被告誡不能吃玉米，使她大惑不解，因為從來認為玉米是營養豐富的食材(她平日從來不看中醫的)，卻忘了問醫生原因，「不過睇咗幾次個中醫就死咗，所以都唔知信唔信好」於是我們便繼續吃清淡美味的西蘭花玉米瘦玉麥皮。六月過了三分二了，大概是很長很長的一個月，經歴了很多第一次，感受到許多愛護，但也有差點失去耐心與堅強的時候。有幸運的日子﹣買畫紙遇上老闆給我打很大的折、窩夫任務順利完成，而且剛巧能跟肥魚吃午餐、畫完水墨畫黃欣竟然都在灣仔還替我抹掉手上墨水和找到想看的小說、早上起床羅醫生還未睡、看見四周充滿令人羡慕和驚嘆的水墨畫功、跟明慧吃了很好味的沙律、每天都吃清淡而令人舒服的食物、就算行路弄菜奶或打雷也能令我很開心；不過也有黑仔的日子﹣突然練功時緊張、覺得這過程一直和將會很孤獨、小孔無故變紫、遇上力不從心的事、懷疑自己在困難時被遺棄、怕還要面對的挑戰等。心裹會提醒自己記住 'the only person you are destined to become is the person you decide to be' (ralph waldo emerson) 不過也擔心就算平日多有意志力，這不過是開始。對「適應/習慣」有了些新體會。開始畫新故事了，工作卻很忙碌。

晴竹

學水墨畫的開心，足夠用至現在。雖然自小畫畫，卻從未認真學習過，所以這是很新奇的體驗，也是一直的願望。畫室窗外只有城市後街秘密樓階，白色小房綠樹蔭，面對最喜歡的船街，房內盡是水墨味。所有人都專注練習，老師偶然會過來指導一下，感覺就像中學美術課一模一樣，竟連洗筆聲音亦然。每一筆都要專注，那裏粗幼那邊深淺，就像練習另類瑜伽。旁邊白爪魚同學在寫書法，為免他偷看我畫畫，我亦沒有偷看他，現在想來這兩件事是沒有關係的。今早七時未到就起床，在世界仍在熟睡時，已經從壞心情平靜下來，練了兩遍功出客廳，陽台盡開的門外吹來陣陣涼風，媽媽已在木桌上準備了雜很多菜烏冬，她則吃草莓花生醬農夫包，望下海裏滿滿大水母，偶然會有，肉眼已能看到，澄藍海上布滿點點白色啡色遊艇開向維港﹣今天海裏一定很熱鬧。小花園的青檸和無花果拙壯成長，書裏讀着：「仍對牆南滿山樹，野花撩亂月朧明。」練功的日子，每次升級黃姑都會在電話裏送我星星，我跟她說這是最好的，有人願意每幾小時聽我說重覆的話，仍給反應，這些以外根本沒有特別的物質嚮往，這些令人感動的人還包括肥魚/明慧/同房/羅醫生/婷婷/余芷/白爪。剛又練了一遍功，覺得練功跟金庸書中的相差不遠，是古墓派，羡慕嗎。白屋習作中還發現了數個貫穿地面與地道的入口，仲唔係古墓派。容易了，快了，但偶然行街時仍會輕輕看看後心疼。今天學畫的一幅畫叫晴竹，老師說題字後在旁邊可以寫甲午年夏日，然後下次寫自已的名稱，坐在靚字人旁寫毛筆字不太好。老師見我寫字很細問我從事什麼職業，是不是很細心。
"I need the sea because it teaches me" - Pablo Neruda

刺蝟

"As if you were on fire from within. The moon lives in the lining of your skin." — Pablo Neruda

第二天，可能因為未熟練，有時試了很多遍仍不成功，取到以後，已差不多到下一次。成功後會說good girl, 好像九歲小孩子一樣。下午跟黃姑去我們最愛那星蟲，窗外沒有昔日傾盆大雨、鄰座沒有自言自語要開山墳的怪客。可能因為黃姑太難見，知道會見到她前還真的會期待整個星期。看來她近日在QEH，協助一些「剛剛切了隻左腳但原來還要切埋隻右腳」或因為長期打針而怕被同學取笑的小孩、做做吓手術發現麻醉藥不夠而醒了但嗌不出來的可憐人。很難想像這些都是我們身邊的平凡人，卻在平凡宇宙裏經歴英雄式的掙扎。周初往山中處理文件，卻意外地遇上十分細心的好心窩夫，離開他辦公室後仍多次打電話來，怕我忘記要立刻把東西帶到新窩夫那裏去「今天就要去啊，不要等了」，新窩夫卻仍不對，一直至星期三才找到，她也藏身在一片綠樹之間。事實上，每次拜訪一個新窩家前也會緊張，不知道又會被分派那種考驗，所以每次都希望是最後一次。找到了，是一個完結，卻也是另一個漫長刺蝟行動的開始。朋友都以為我是窩夫，能解答所有問題，短訊不停，有時答得倦了不想再談，有時則根本不知道答案。

一直以為這類行動可以保密，只需要告訴想告訴的人，但竟也很多人出盡全力逼你會報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簡直難以置信。窩夫周仍未完，明天再續，真的希望這次是最後一次，今周之後不用再來回香港四處跑了。做刺蝟不是想像中容易，三加三加三加一，有覺得困難的時候，什至想每小時過得慢一點；渴望周末，但怕到周末已沒餘下空間長刺，通常也好好的，覺得沒什麼，但行動前還是會緊張。刺蝟行動有很多想像不到的擾人細節，未試過真的不知道，所以有時最想聽到是讚賞是勇敢。行動似乎還帶來許多周邊問題，這只是一個開始，在來回尋找、開始練習刺蝟術的第一周，相信很多感覺仍未有機會沈澱。希望面對困難時，也有足夠值得令人微笑的記憶和憧憬。想開始畫畫。坐在家中看海，看多少遍都覺得很平靜很幸福。
一直十分喜歡青豆這個想法，覺得吃很清淡的日子最舒服。而どらや是快樂食物。「肉体こそが人間にとっての神殿であり、たとえそこに何を祀るにせよ、それは少しでも強靭であり、美しく清潔であるべきだというのが青豆の揺らぎない信念だった」 "It was Aomame’s firm belief that the human body was a temple, to be kept as strong and beautiful and clean as possible, whatever one might enshrine there." — Chapter 11 “The body is a temple” - 1Q84 - Haruki Murakami
*this is a deliberately coded post, if you want to know more, please email me. 

醫生

兒童書的世界裏有很多關於醫生的故事，例如小魚和大魚、第五個等。但現實生活中小朋友大人都肯定不喜歡到診所去，印象中那裹是白雪雪、冷冰冰的，而且醫生有時會告誡人，說出你不想聽的話或刺痛你。到要看醫生時才發現好的不容易找，可能因為身邊有羅醫生，令這「好」的界線變得太高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病，但也去了看醫生，真的真的想不到陳小隊長推薦的余醫生如此令人驚喜。候診室掛了一幅大梵高和一幅小Renoir ，首先令人安心了一半，怎料好戲在好頭，醫生房內簡直就是一個博物館，放滿日本城堡建築模型、小裝置、門後是Grand Central Terminal, New York. 1930 的黑白照，桌上有印度小毛毯。陳小隊長只告訴我他很凌亂、不像中環的醫生般拘謹，卻半點沒有提及那是一個Sir John Soane style 的美術館。醫生很健談很親切，說兒時住薄扶林村，又談到我的工作。我把不適都畫在一張咭上，生怕自己忘記，他請我讓他看看病咭，然後問我用的是什麼筆，看見我二千多圓的pilot fountain pen 後，他拉開木抽屜，內裏整齊排着十枝pilot 鋼筆，包括有日本才買到的木鋼筆，也有已經絕版的，太瘋狂了。他讚我用灰色霧雨墨很有品味，然後拿出深一度的灰色冬將軍墨，說剛買，仍在盒內！之後還是要抽血照片那些，不過好醫生總能令人分心一點，至少房內不是一片空白。走時他請我下次帶多幾枝筆給他看。可是，他木抽屜裏的筆加埋可能成五萬多圓，我看一次病已經用了人工的十一分之一，怎可能會有多幾枝筆呢？看病後還有明慧同學來接我。小龍女，可以給我一些蜂蜜嗎？謝謝好醫生。

端午

黃姑娘其中一個老伯伯病人被子女遺棄了，在醫院裏病得厲害，有自殺傾向，誰跟他說話都發脾氣，只想回家跟鸚鵡相依為命。有一次黃姑印了一張鸚鵡的相片給他看，老伯伯第一次看看黃姑，跟她握手。不時想起這個故事，很多人一生營營役役，但走到生命盡頭的願望卻那麼卑微。又好像我們平日都把自己弄得頭昏腦脹，然後苦苦等待那數天假期。這次我們等到的是一個非常炎熱的端午節。每天收起電腦電視靜靜遼望一片碧波寄托。最高興是跟波女躺在床上聽她講故事，吃家裏做的法式糕點中式冷盤。

然後跟爪魚吃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日本菜。是專程過海也要去、食極都唔厭的蔥吞拿魚專門店。當侍應推薦梅酒而沒有半點意慾喝、每晚不到十點便關燈睡覺、下午只要喝一杯湯便飽，代表一個人可能病了。他說樣子像快要暈倒。但看見染滿陽光的店子，滿桌最喜歡的牛脷、油甘魚、北海道黑海膽、蔥吞拿魚、他吃的雞翼，蕃茄沙律，連橙汁都令人覺得幸福的。每粒飯都是完美的酸和甜的。又談到去旅行的事，想想都興奮。然後還唱了一會兒K。黃昏跟婷婷在室外泳池游水，水是暖暖的，而天空則充滿千變萬化的驚喜，游完水後慢慢吃飯談天，是最簡單的快樂。夜風裏青葉甘香如夢，天空中有一輪明月一夥稀星。聽說那老伯伯已經過身了，有時不舒服時才會認真想想自己生活中的幸福與遺憾，願我們都懂得為自己選擇，經常都能 生如夏花之絢爛。(我知，被quote 爛了，但要做得到卻不容易 : )
「游泳是僅次於在天空飛翔的愉快事情」-村上春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