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地,給日本媽媽寫信,早前看見她從網絡世界失蹤了一會,說來差不多半年,連信也未有回覆,後來知道她家裏二十歲的柴犬去年去世後,親愛的小貓也剛於今年春離開了她。天使媽媽一家是典型的日本家庭,有點疏離,尤其兒子長大以後,柴犬和小貓是天使媽媽最大的寄託,會為牠們開生日會,編寫小故事。今周給她寫信,亦寄上剛畫好的故事書,她立刻回覆了,說小貓離世以後,每天都會向着星空叫みゅうちゃん的名字。很想他們,這半年她一定很難過,感覺太久沒見了。
色彩を持たない多崎つくると、彼の巡礼の年,寫五個出眾的孩子高中時的生活及後來因事四分五裂後再次重遇的故事。故事充滿懸疑,令人想一直讀下去,找出多崎作當年被突然集體排斥的原因。到後來多崎作逐一找回朋友找出原由,聽來好像淡淡的,卻肯定是很沉重的十六年,一件小事可以如此真真切切改變一個人。人與人之間有如此強烈的愛、恨與幻想,但對方可能永遠或許多年後才知道,想起「人造衞星情人」中的一句: “Why do people have to be this lonely? What's the point of it all? Millions of people in this world, all of them yearning, looking to others to satisfy them, yet isolating themselves. Why? Was the earth put here just to nourish human loneliness?” 都這麼近而這麼遠,而且充滿無奈,必須經過歲月洗禮,接受現實才發現失去的好,而失去的一部份則永遠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份,刻劃在肉體上,或化成影子跟隨自己。懷緬過去的同時,我們又同時努力抹掉記憶。又想,多崎作當年真的感覺不到自己的獨特性嗎﹖感覺,人與人之間很多貼身的經歴,但心的距離可以很遠很遠。當然有些人較能適應什至享受這種距離。又想起梵高信中說:"One may have a blazing hearth in one's soul and yet no one ever came to sit by it. Passers-by see only a wisp of smoke from the chimney and continue on their way."
事實上還未把書讀完,從昨晚到今天,不一會便看了三百頁,不想如此快被拋回現實世界,盡可能的話,想慢慢閱讀最後數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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