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隨柴灣工廈碎片墮散一地閉幕。傍晚走過小迷宮特別矮的唐樓跟陳小隊長喝咖啡。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背着木梯,擔一口煙在燈柱頂掛聚光燈。又竄到老巷後樓梯底駁通電源。我們坐在木桌呆望良久,始終模仿不到樓梯欄杆上凌空後空翻的功夫,但看懂了關街燈的秘技。然後,另一黑衣人爬到唐樓簷上,來回行走在生銹花架間,花架只靠小鐵枝懸在鐵皮簷下。記得看着他們在老樓外牆消遙地行走的我,當時說:「原來有人份工好玩過我嗰份㗎。」天黑以後,整段樓梯點亮一盞一盞小月亮。射燈下的世界,異常夢幻。忘記了本來已在討論電影,還是已經身處電影之中。
認識了也去過瀬戸内的朋友,喝醉時會跑得很快,朋友都抓不住,試過在中環醉酒,三小時後突然清醒在天已微光的城門河畔,仍在奔跑。周六打算吃雲村內最好味的午餐,門外驚見人龍,連茶家Nana也等得苦惱,於是一起移到樓梯旁小木桌那邊,旁邊坐了寫飲食專欄的南美籍年輕女孩。對面太平山街美籍鄰居說得一口流利日語。又說到老香港的事。老伯停下看我畫畫,他習中國書法,說寫字要看悟性。過後也回到胡同盡頭探探鄰居們。就這樣子。過了快樂的下午。快樂就是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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